「邊打手槍邊流出來！」檳榔西施這樣對付他


很多人說檳榔西施複雜，但曾在日式酒店工作的小燕卻覺得在檳榔攤雖然常遇到變態，但相對來說自在單純，也給了她家的感覺。(攝影/余祐棠)

小燕國中畢業就在賣檳榔，是那條街上屬氣質派的檳榔花，「家裡沒錢，也不愛讀書，我姊那時候是檳榔西施，我去幫她代班，就這樣做下來了。」十六歲就入行，小燕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，警察找麻煩、性變態、砸店的不時都會遇到。「最常遇到的警察找麻煩，就是給妳站在店旁邊，有條子站那誰敢停車買檳榔？車一停，就給你開個紅線停車的罰單，怎麼做生意？我後來就也站在外面，看到車就用手比叫他往前開，拿著檳榔衝過去給他，一樣也賣成了，不過衝來衝去好累喔！」


看到熟客上門，她很開心地去招呼。(攝影/余祐棠)

小燕說，她根本沒在怕性變態的，應該是性變態怕她。「打手槍的很多啊，那種車慢慢開過來，車窗還不搖下來，只開一條細縫的，絕對都是在打手槍。他不搖下來，我就站在那裡敲他車窗，有些我一敲就嚇跑。但也有些是我敲敲，他拉下車窗，就癡癡看著妳，然後邊打邊流出來。遇到這種，我就直接拿東西往他老二用力丟，砸爛他的雞雞。還有人車開過來後，就瞇著眼說：『小姐，呵呵，我打手槍給妳看好不好。』我就會大叫：『大家快來看超小老二！』」

她印象最深刻是有輛紅色跑車，車窗沒貼隔熱紙，很透明，裡面那個人全身脫得精光，然後經過每家檳榔攤都按喇叭，「每個小姐出來了一看，又都跑回去，只有我指著他大罵：『幹！有種就下車！』」小燕說，雖然檳榔西施每天都會遇到怪客人，但她覺得仍算是份安穩工作。她之前曾為了幫要坐牢的男友籌律師費，跑到日式酒店上班。「新小姐剛到一定是紅牌，酒店本來就是要看新面孔。」但是人紅就招妒。


小燕很常去土城看守所看男友。她朋友都笑她傻，但她覺得既然答應了男友要等他，就怎樣都要做到才行。(攝影/余祐棠)

「小姐都有小圈圈，其他小姐就孤立我，看到我一直被客人灌酒，也不會出來挺我，常常都我一人喝到死。然後又陷害我，說我偷了其中一人的化妝包…，算了，反正都過去了。」小燕說，還是回到老本行開心，「你們先入為主都覺得檳榔西施很複雜，我們要交個好的男友也很難。因為男生不太容易相信我們，覺得我們天天都在跟客人聊天打屁，其實跟八大比，我們很單純。」


(撰文：楊筠 原載於壹週刊503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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